第(3/3)页 包袱里面是牙行发的一身换洗衣裳和半块干饼。 她跟着李婆子在府里转了一圈,认了厨房、水井和茅厕的位置。 “咱们西院是二公子住的地方。” 李婆子压低声音说,“大公子住东院。二公子身子不好,常年卧床,你做事轻着点。” 回到屋里,李婆子递给她一套粗布衣裳。 “换上吧,你这身太破了。明天开始干活,今天先歇着。” 许怀夕换上干净的衣裳,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。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。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胎记,心想:难道真的回不去了? 突然,她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,断断续续的,像是压抑了很久。 许怀夕悄悄爬起来,透过窗缝往外看。 月光下,一个瘦削的年轻男子站在院角的树下,正用手帕捂着嘴咳嗽。 他穿着素白的中衣,黑发披散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。 那应该就是二公子? 就在这时,男子突然抬头,正好对上她的视线。 许怀夕吓得赶紧缩回床上,心砰砰直跳。 这一夜,她做了很多梦。 梦见实验室的青木瓜苗。 梦见牙行的鞭子。 最后梦见一双清冷的眼睛在月光下看着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