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前日晚上下了暴雨,昨日白天才渐歇。 回府的路上,天色也是晕沉沉的。 一身青衣的许怀夕坐在马车里。 透过纱帘,目光落在官道两侧那随风摇曳的田野上。 齐先生府上的丫鬟统一是青白色的服饰。 这两日住在那边,沈挽恙也给她讨了两套衣物过来。 至于那日的衣服是穿不了。 沈挽恙都安排人处理了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 沈挽恙坐在她对面,修长手指随意夹着一卷书册,神色平静无波。 这两日在城南庄子调养,他的气色确实好了些许。 至少不再咳血,可苍白脸色仍透着掩不住的病弱。 许怀夕又给他披了件外衫。 马车猛地一晃,外头传来马匹焦躁的嘶鸣声。 “怎么回事?” 沈挽恙剑眉微皱,声音低沉。 阿福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: “公子,有人骑马横穿官道,差点撞上咱们!” 自从那日,老车奴就没有再出现过。 许怀夕也好奇,但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人。 许怀夕下意识掀开帘子,瞬间对上一双锐利得近乎凶狠的眼睛。 那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,身着靛蓝锦袍。 腰间悬着一把镶玉短刀,在余晖下泛着冷光。 他勒马停在路中央,目光像鹰隼般在马车上一扫 接着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:“沈家的车?” 许怀夕浑身一僵,手指下意识攥紧窗框,指甲都泛白了。 他是那个和沈夫人私会的男人! 沈挽恙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手背。 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,似在安抚,又似在传递力量。 他微微倾身,将许怀夕护在身后,声音冷淡:“阁下挡道了。” 男人眯起眼,目光在沈挽恙苍白脸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了:“原来是沈二公子,失礼。” 他策马让开,却又补了一句: “听说公子近日身子不大爽利?胡某认识几位名医,需不需要......” “不必。”沈挽恙直接打断,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,“阿福,走。” 马车重新驶动,许怀夕仍紧绷着身子,直到那恼人的马蹄声彻底消失,才松了口气。 “是他?”沈挽恙问。 许怀夕点头,喉咙因紧张干涩得厉害。 她快速比划着:【他和沈夫人......】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