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从未告诉过她母亲的事,这丫头是从哪里得知的? “好吃吗?了”许怀夕紧张地盯着他,“我试了七八次才......” 她也是平时和沈老爷聊天记下来的。 只是沈老爷谈到云娘就止住了话头。 “尚可。” 他打断她,却将整张饼吃得干干净净,“明日多带一份。” 许怀夕眨眨眼:“给李校尉?” “给你。”他取出帕子擦手,“瘦得跟柴似的,怎么扛药筐?”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,有小兵满脸是血冲进来:“沈先生!守备军把咱们挖渠的人打了!” 沈挽恙起身时晃了一下,许怀夕慌忙去扶,却被他轻轻推开:“待在帐里,我让人送你回去”。 她望着他单薄的背影没入风雪,突然发现案头多了张字条 ——“沙参在东南坡,别去西边狼窝”。 许怀夕在东南坡挖到一株老沙参时,月已中天。 她哼着小曲往回走,突然撞上个清瘦身影。 沈挽恙立在月光下,大氅上凝着霜花,也不知等了多久。 “挽恙?”她吓得药篓都掉了,“您怎么……” “路过。”他弯腰捡起沙参,“李校尉邀我赏月。” 许怀夕望着乌云密布的天,憋笑憋得肩膀发抖。 回营路上,她忽然感觉颈间一暖。 沈挽恙解下自己的狐毛围领套在她脖子上。 “我不冷......” “我热。” 他打断她,又闷咳两声,“聒噪。” 许怀夕摸着还带着他体温的毛领,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:“给你。” 五颗野枣在月光下红得发亮,恰是他不大喜欢的甜物。 沈挽恙叹了口气,却全部收进袖中。 腊月初八,军营分粥日。 沈挽恙破天荒喝了整碗羊肉粥,忽然推过一册文书:“明日开始,你替我整理这些。” 许怀夕翻开一看,竟是北疆三州的盐铁调度册。 “挽恙,这......” “想要护住什么人,”他垂眸吹散药上热气,“光会挖药可不够。” 许怀夕趴在炕桌上,鼻尖几乎要蹭到泛黄的《水经注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