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怀夕凑近观察,发梢扫过他手腕。 沈挽恙突然咳嗽起来,却仍稳稳托着陶盆没松手。 “沈挽恙。” 她急忙去扶,掌心贴在他后背,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凸起的脊骨。 “无妨。”沈挽恙缓过气,将种子放进她掌心,“叫雪莲果。” 许怀夕攥紧种子,忽然发现他指尖有新鲜的血痕。 定是咳血时怕脏了种子,硬生生掐掌心掐的。 沈挽恙的咳疾还没有根治,这也是许怀夕一直努力的地方。 子时的月光把田垄照成银白色。 许怀夕提着灯笼巡查苗情,远远看见沈挽恙立在坎儿井旁,正往水里投放什么。 “挽恙?” 沈挽恙转身,袖口还滴着水:“来。” 井台石板上摊着几张粗麻布,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褐色颗粒。 “这是......” “蚯蚓卵。”沈挽恙指向不远处新垦的荒地,“明日翻到那片去。“ 许怀夕蹲下身,灯笼的光晕里,那些卵粒像极了微缩的珍珠。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说的——蚯蚓是地龙,能松土也能通灵。 他们在实验室大部分是靠配置的化肥或者是试剂,在这古代倒是得靠天然的东西。 这些蚯蚓也就是极好的松土之物。 “您一夜没睡?”她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。 沈挽恙不答,反而问道:“知道为何选这片地种雪莲果” 许怀夕摇头。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,带她抚过土壤:“底下有温泉脉。” 掌心下的泥土竟真透着微微温热。 许怀夕惊讶地抬头,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眸。 这是她第一次见沈挽恙笑得这样明朗,像是冰川乍裂,泄出一线春光。 且她都不知道沈挽恙现在对农作物这样精通,从前可是连木瓜树…… 第三日清晨,许怀夕在暖棚里发现了奇迹。 那株被诊断为根腐病的胡椒苗,竟然抽出了新叶! 嫩绿的叶片上还带着晨露,在阳光下晶莹剔透。 她激动地去寻沈挽恙,却在药圃里撞见他弯腰咳血的场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