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怀夕抱着装药材的包袱,时不时被路人撞得踉跄。 忽然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她怀中的重物。 “看着路。”沈挽恙单手拎着包袱,另一只手虚护在她身后,“当心水坑。” 许怀夕低头,看见自己绣鞋前果然有一滩泥水。 她小步跟上,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沈云岫的侧脸上。 秋阳为他苍白的肤色添了几分生气,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。 “挽恙怎么突然想来县城?” 沈云岫脚步未停:“买些需要之物。” 他顿了顿,“顺便,给你庆生。” 许怀夕猛地顿住脚步。 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八仙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 许怀夕坐在临窗的位置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布上精致的绣纹。 这是县城最好的酒楼。 来了这里大半年,她却一次也没有踏足过。 今日却被沈云岫径直带上了二楼雅间。 “二位客官用些什么?” 店小二殷勤地递上烫金菜单。 沈云岫将菜单推到她面前:“点你爱吃的。” 许怀夕盯着那些龙飞凤舞的菜名,突然发现角落里用朱砂标着道“江南三白”——白鱼、白虾、银鱼羹。 大概是因为他们是从江南过来的。 所有她对这个菜更有兴趣一些。 “这个......” 她指尖微颤,“是太湖的时令菜?” 沈云岫颔首:“掌柜是苏州人,每月十五会运些鲜货来。” 菜上得很快。 白鱼清蒸,鱼身上铺着嫩黄的姜丝和翠绿的葱段。 白虾晶莹剔透,盛在青瓷碗里,旁边配着一小碟玫瑰米醋。 银鱼羹雪白浓稠,撒着几粒鲜红的枸杞。 许怀夕舀了勺银鱼羹,鲜香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眼眶突然发热。 这味道,竟与记忆中奶奶做的分毫不差。 “尝尝这个。” 沈云岫夹了块剔净刺的鱼肉放在她碟中,“北疆难得吃到的。” 他手指修长,执筷的姿势优雅如执笔,腕骨从袖口露出一截,上面有道浅疤。 是去年为她挡落石时留下的。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,掌柜亲自端来一碗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