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怀夕凑近轻嗅,突然被披了件狐裘。 沈云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手里捧着个木匣。 “年礼。” 他打开匣子,里面竟是套木瓜花的茶具,“胡商窑里烧的。” 茶杯内壁用釉里红写着极小的小字:“岁岁常相见”。 院外传来爆竹声,许怀夕借着喧闹轻声问:“明年...还能一起养花吗?” 沈云岫拂去她发间落的雪沫:“嗯,养一辈子。” 北疆的雪裹着细沙扑在窗棂上。 沈云岫望着铜盆里跃动的火苗,恍惚听见更夫敲过三更。 案上摆着许怀夕亲手包的饺子。 韭菜混着羊肉的香气混在暖意里 沈父正在絮叨今年的冬小麦,声音像浸在热酒里,绵软又安稳。 倒是有些神奇,沈见徳明明是个商人,种地却也不错,看他现在的样子甚至是乐在其中。 直到瓦片轻响惊破这方宁静。 沈云岫几乎是本能地抄起墙边的软剑,剑锋划破夜色的瞬间,三枚淬毒的透骨钉擦着耳际飞过。 他旋身挡在许怀夕和父亲身前,余光瞥见她解下腰间软鞭甩向暗处。 雪原上积雪簌簌落下,十几个黑衣杀手如同鬼魅从屋檐跃下,刀刃映着月光泛着森冷的青芒。 “怀夕躲起来”,沈云岫剑招凌厉,将逼近的杀手逼退半步。 他刻意隐藏的武功此刻尽数施展,却在转身时看见许怀夕固执地立在原地。 她手里拿着擀面杖和菜刀给他护着后方。 破空声骤起,沈云岫瞳孔骤缩。 不知何时竟有杀手摸到屋顶,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射向他后背。 千钧一发之际,许怀夕猛地扑过来,素色裙摆绽开血花。 “咣当”擀面杖砸在地上,菜刀也滚落…… 她的身体重重砸在雪地上,袖箭穿透肩胛,淬着毒的箭尾泛着诡异的幽蓝。 “怀夕!” 沈云岫的怒吼惊飞檐下宿鸟。 他挥剑斩断最后一个杀手的手腕,转身时看见父亲颤抖着按住许怀夕伤口,雪地上蜿蜒的血线正在变黑。 许怀夕却扯出苍白的笑,染血的手指攥住他衣袖:“沈挽恙…你别慌...”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,沈云岫忽然想起江南的春日。 齐先生摇着折扇和他一起下棋,许怀夕蹲在溪边采撷野花,那时的风里满是玉兰香。 他不该带她来这险地,不该让她为自己挡下这致命一击。 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瞳孔,沈云岫喉间泛起腥甜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我定要三皇子血债血偿。” 沈云岫守了许怀夕三天,沈父和李校尉甚至是将军都找大夫来,但是都没有用。 这毒太奇怪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