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 沈云岫和许怀夕同时警觉地抬头,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。 “程肃刚走,不该有人...”沈云岫低声道,迅速系好衣带,同时将密信藏入暗格。 许怀夕吹灭蜡烛,两人隐入黑暗。 马蹄声越来越近,最终停在了院门外。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。 许怀夕屏住呼吸,站在沈云岫身后半步的位置,手中紧握着一把银针。 那是她前些日子打造针灸的工具,此刻却成了防身的武器。 院门被轻轻推开,一个黑影闪了进来。 月光下,那人身形矫健,动作轻盈如猫。 “是我。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程肃去而复返,脸上带着罕见的凝重。 沈云岫放松了紧绷的肩膀,但眼中的警惕并未消散:“出了什么事?” 程肃快步走进屋内,确认四周无人后,才压低声音道: “刚接到线报,三皇子已经得知我们获密信之事,派了死士前来抢夺。” 许怀夕倒吸一口冷气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沈云岫的衣袖。 沈云岫感觉到她的紧张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许怀夕心头一暖。 “消息如何泄露的?”沈云岫声音冷峻。 程肃摇头:“不清楚,但军中必有内鬼。” 他顿了顿,“更糟的是,突厥那边已经开始调动兵马,恐怕不日就会过来。” 许怀夕突然想起什么:“今日我在药铺听到两个商旅谈论,说边境几个村庄的羊毛被高价收购一空,连未剪的活羊都被买走了。” “裹马蹄...”沈云岫眯起眼睛,“他们要在戈壁行军,必须保护战马蹄子。” 他转向程肃,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,必须立刻行动。” 程肃点头:“我已命心腹去准备火油,但埋设需要时间。” “我去。”沈云岫斩钉截铁地说。 “不行!”许怀夕脱口而出,“你的伤...” 沈云岫看向她,眼神坚定:“事关边境安危,不容有失。” 而且他也想报仇,当初三皇子的那些刺客…… 伤了他最重要的人。 许怀夕咬住下唇,眼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。 她知道沈云岫说得对,但一想到他心口的伤,就心如刀绞。 “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她最终说道,声音虽轻却不容反驳。 程肃看着两人,突然咧嘴一笑:“好一对璧人。” 在许怀夕涨红着脸要反驳时,他正色道:“我会派最精锐的士兵暗中保护你们,但表面上你们必须装作只是去采药。” 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。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沈云岫和许怀夕就扮作采药人出了城。 沈云岫一身粗布衣衫,背着药篓,许怀夕则戴着遮阳的斗笠,两人看起来就像寻常的医者师徒。 戈壁的清晨干燥而寒冷。 许怀夕走在沈云岫身侧,时不时偷瞄他的侧脸。 尽管他步伐稳健,但她仍能从他略微急促的呼吸中察觉出他的不适。 “我们休息一下吧。”行至一处背风的岩石后,许怀夕提议道。 沈云岫摇头:“时间紧迫,必须在天黑前赶到预定地点。” 许怀夕固执地拉住他的手臂:“如果你倒下了,计划就全完了。” 她从药篓里取出水囊,“至少喝点水。” 沈云岫看着她坚持的样子,终于接过水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