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姰暖垂下眼,抿唇未言。 江四爷视线在她纤细柔顺的颈子上落了落,丢下手里字帖。 “字不错,坐。” 等姰暖落了座,他又徐声开口。 “说到奴大欺主。” “入驻洪城这两月来,还没顾上料理府里原先那波旧仆。” “听说你那日来,被个老奴才欺辱了。” 都过去这么些天了。 旧事重提,还一副要给她做主的姿态。 姰暖徒生几分不自在。 他是什么意思? 她纤秀眉心蹙了蹙,浅粉唇瓣轻抿,微微点了点头。 这会儿倒是瞧着眉目温顺,一脸安分。 江四爷淡漠的视线落在她面上,随意压在桌面上的右手,盖在她那张描字上,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。 那枚浅金曜石指戒随着这些微小动作,泛起的内敛流光,在姰暖视线余光里晃啊晃。 晃的她心乱。 她不是想太过关注那枚浅金曜石指戒,是它总印入她眼里。 勾起那晚一些,不堪入目的画面... “爷忙得很,项冲也不擅长打理府宅庶务,府里只你一个女眷,以后这些事儿就给你管,那帮不懂事的下人,你想怎么处置,随你。” 想怎么处置,随她? 女眷? 姰暖掀睫,怔怔盯着江四爷看。 这算是对这些日来,他没再管这件事儿,现在却又提起,给出的一个解释? 江四爷瞧出她眼神闪烁心不在焉,略没耐心地蹙了下眉峰。 “怎么?这点子小事儿都拿不稳主意?” 他声腔凉了两分,“若是连府宅庶务都料理不了,刁奴家仆也不能管束,那留你何用?” 姰暖脸色变了变,收回先前那荒唐的想法。 他那句话哪是解释? 这语气,分明是来没事找事的。 搭在腿上的素手不自觉握紧,启唇的语声温凉。 “四爷将我丢在这儿就不管不问,如今又莫名其妙来兴师问罪,敢问我以什么身份,替四爷打理帅府的内务,管束帅府的家仆?” 江四爷眼眸凉漠,“这府里就你一个女眷,你不管,谁管?” “难不成你以为进了府,就只管养尊处优,生孩子?” “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儿?” 姰暖瞪着眼,气到语结,她长吸口气,强迫自己稳下情绪,微微颔首。 “原是我太有自知之明,不敢贸然逾越去插手本该正妻才管的府宅内务,既然四爷抬举,您放心,我不会白吃帅府的饭,一定竭尽所能,尽心尽力打理好府宅琐事。” 这番话,多少有些冷嘲热讽,暗刺他的意思。 江四爷不是听不懂。 他眉目疏淡,打量她因忍气吞声而起伏不稳的胸脯,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缓下语气解释了一句。 “不管你是正妻还是别的什么,你总归是爷的女人,爷身边儿也唯有你一个女眷,还轮不到旁人来欺负你,一个老奴才,死不足惜。” 姰暖胸脯一滞,满眼复杂抬眼看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