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姰暖彻底惊醒,猛地坐起身,睁开眼寻找。 等一抬眼,瞧见立在床边,抱着孩子的男人,整个人还愣愣的。 江四爷一手抱着闹腾的儿子,一手轻柔拍他小屁股安抚,顺带不太熟练地摸了摸。 见床上的人突然支棱着坐起来,还一脸的懵懵然,不由失笑。 他开口,嗓音温醇低柔。 “躺下继续睡,爷给他送过去。” 他眉眼噙着笑意,看了看姰暖,抱着哭闹的小家伙儿离开了卧房。 屋内静下来,姰暖呆坐了两秒,一瞬紧绷的神绪渐渐放松下来,而后挪了挪身,重新倒头睡下。 等江四爷送来儿子,折回屋里,就瞧见床上玉人儿又睡得香甜。 她半个身子都压在孩子尿湿的那片,竟也不觉得不适。 一定是累得很了。 心口里似有什么柔软流淌,凤眸溢满柔和,他走过去,伸手轻轻将人往一侧抱了抱。 而后挤上床,搂着怀里柔软的身子,阖眼陪她入睡。 两人相拥着窝在大床一边,被尿湿的另一边床铺大片空着。 —— 这一觉,直睡到天色深黑。 姰暖迷迷糊糊醒来时,屋里没开灯,静悄悄的。 她伸了伸懒腰,腹中刚感觉到饥饿,隐约听见外头有低低的谈话声。 外室里,姰恪正跟江四爷叙话。 “我现在,几乎云宁城里的权邸公馆,全认了个脸熟,可刀头堂的地儿,我真是第一次去。” “那天在街上,十多个穿黑衣服的人,凶神恶煞的样子,他们围住我的黄包车,吓到我一身冷汗,我以为自己被绑票…” 姰恪咽了咽口水,现在想起被一帮子凶神恶煞的人围住的画面,还有点儿胆颤。 江四爷之前跟刀头堂那边,因为炸药和矿洞的事,私底下算是结了点怨。 姰恪当时就以为,那帮人要挑软柿子捏。 趁江四爷不在云宁,就要拿他这个大舅子解气。 “还好是场误会。” 他喘了口气,“当头的人说,韩五爷请我去看病,我没法拒绝,只能跟着去。” “我不老实,万一人家要剁了我腿呢?” 姰恪说得还挺激动,项冲都不禁被他这句话逗笑。 姰恪,“去了韩五爷的宅子,见到个戴眼镜穿西服的讲究青年,还有一个斯文儒雅的灰袍男人,说那个戴眼镜的是韩五爷,但不是他要见我,而是那个穿灰长褂的男人。” “说话倒是还很礼貌,瞧着是个彬彬有礼的。” “他说不看病,只请我帮他带句话,说要跟江五爷谈谈,这事暂时不想让江公馆的人知道,只好借口请我看病。” “还说他无意冒犯,我穿梭在整个云宁城的权贵府邸间,该知道怎么讲话,怎么做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