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自己走,我不拽你。” 姰恪,“……” 姰暖立在中厅里,看着姰恪一步步踌躇着,被柏溪撵下楼。 这画面,一时又有点很好笑。 她心底那点担忧,突然散开了。 —— 柏溪将姰恪拽出院门,两人立在院墙外的回廊拐角处说话。 她端详姰恪布满血丝的眼,静静说道。 “姰大夫,要么你先哭,哭完了我在说。” 姰恪面上掠过窘迫,“谁哭了?!我没哭!” “你不哭,我可说了?”柏溪道。 “你说就是!” 姰恪有点气急败坏,又强自压抑着,侧过身不看她。 柏溪,“你比我还年轻几岁,从小习医,生老病死经历的多,手下送走的人,还少吗?” 姰恪愕然,声音惊怒: “我是治病救人的,你这话讲得好像我专治死人!我没治死过人!” 柏溪表情很淡,“我讲话直,你别介意,反正都是那么回事,你见的死人多了,救不活的人也多了,不就是害一条人命,还是一个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人,又有什么好愧疚不安的?” “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你救过那么多人的命,是多大的功德?这么多功德的分量何其重,难道连一条人命都抵不了?” “外面百姓若知道你做的事,也只会说为民除害,没人会因此声讨你,何况,这件事又并不会被人知道。” 姰恪着恼,“你这是歪理!救人是救人,杀人是杀人,这是两码事,怎么能混为一谈?!” “可你已经做了,你要早知道自己会后悔,又这么煎熬,那当初为什么不拒绝?”柏溪问。 姰恪噎住,“我…,我是煎熬,内心受到谴责,不是后悔…” 柏溪点点头,“你煎熬,那就往后继续行善积德,抚平这点业障便是,为什么还要说给夫人和胡姑娘听?” “你杀胡二爷那帮人,难道是为了让胡姑娘感激你吗?” 姰恪黑脸,“我不是…” “那你不要告诉她们就是,没人知道是你做的。”柏溪打断他。 她往院子里小楼的方向看了看,又继续说。 “这件事,四爷自己可以办,何必要你去出手?” “是为了让你愧疚自责,再来夫人这里找安慰,让夫人跟着心烦担忧吗?你能不能看清这件事的本质意思?” 姰恪怔愣,“什么本质?” 不就是为了让他,亲手替秀秀和姑母报仇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