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傅闻戬勾了勾唇。 “明天庆功宴,会宣布你我的婚讯,这算是我送给王小姐的一点见面礼,希望您明日出席宴会,能心情愉快。” 又解释为什么自己今天才来见她。 “我许久不回云宁,要述职,还要拜会许多上将,也在筹备婚宴,现在才抽出身来看望王小姐,还望您不要介怀。” 顿了顿,沉声补充道: “想必王小姐不知,家母病重,我又远在驻地军务繁忙,难得能回来一趟,故而很看重这桩亲事,但愿您对我没有...太多不满。” 他生了双深黑鹰眸,专注盯人时,眸色深邃幽黑,真挚地令人感到不自在。 说实话,王小姐先前对这桩婚事,不算太满意,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。 但眼下,心里那点不满意,倒是几乎消散了。 她脸色微红,垂下眼帘摇了摇头,语声轻缓。 “不会,我知道军务繁琐,两军联姻是大事,你我都要顾全大局,没什么可不满的。” 他能特地来说这番话,已经很真诚了。 这算是自己来到云宁后,第一份真诚与善意。 王小姐心下动容,弯唇笑了笑。 “傅军长去忙吧,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,明日宴会再见。” 傅闻戬负着手,也勾唇点了点头。 两人都不磨蹭,又寒暄了两句,傅闻戬就先走了。 他快步下楼,从前厅出来,正迎面遇上柏溪和姰恪。 柏溪手里拎着只红皮箱,臂上还搭了条宴紫色刻丝木槿花嵌兔毛的披风,色泽与样式说不出的温婉华贵。 姰恪也拎了两只皮箱,提脚帮她关了车门,回身瞧见傅闻戬,微讶打了声招呼。 “傅军长?” 傅闻戬视线不动声色从披风上移开,面上牵出抹笑。 “姰大夫,我来看王小姐,听闻昨晚阔阔少爷病了?” 柏溪看了眼两人,拎着皮箱和衣服,先进去了。 姰恪立在原地跟傅闻戬寒暄,闻言叹了口气。 “别提,也不是大事,就是病得急惊险些,现在应该没事了,我上楼看看,你慢走?” 傅闻戬也不耽误他时间,点点头道。 “好,姰大夫忙,改日我们聊。” 姰恪笑了笑,拎着皮箱快步走近前厅,追上柏溪。 坐上车时,傅闻戬面上神情已经清淡冷沉。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原本是因为对王小姐很不满意,才心情沉郁,现在一闭上眼,满脑子都是那条紫色披风。 不用说,柏溪不会用这件披风,那一定是姰暖的。 脑子里一张眉眼似画的清媚容颜越发清晰,心头某种情绪,如野草疯长般开始蔓延,裹覆得他整颗心脏都绷得不适。 这种久违的燥欲感,直往腹肌下烧,悸动得叫人坐立不安。 傅闻戬阖着眼靠坐在后座上,眉心皱得死紧,凝神静静感受这股燥欲。 虽然短暂,但唯有这片刻的冲动,才让他觉得他属于男人的一部分,都是正常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