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到底什么事?得深更半夜出诊,还得你亲自出面啊?” 姰恪看向江四爷,笑呵呵打趣: “难道...,韩五爷得什么隐疾了?” 汪恒也跟着笑了声。 他们刚才就在议论这件事。 江四爷薄唇扯了下,单手插在裤兜里,走过来招了下手,示意两人上车。 “先上车,一会儿路上说。” 汪恒最近锻炼出几分眼力劲儿,当先替他拉开车门。 三人陆续上车,洋车乘着夜色驶出府宅正门。 行上街道,江四爷修长的腿轻搭,取了支烟点燃,这才淡声跟他们说这趟目的。 “韩老五有个女人,怀了身子,吐得厉害,说已经吐血,怕养不住。” 姰恪哎哟一声,正了正脸色: “吐血就严重了,几个月?” 江四爷,“去那儿你自己看。” “啧。”姰恪咂了咂嘴,抱着药箱,依靠住身后车背,“当我没问。” 又说,“别说,韩五爷长得不差,我去过他那儿两次,没见着什么妻妾孩子,这指定头一胎吧?那要真上心,不该拖到现在才找我看,早干什么去了?” 江四爷弹了弹烟灰,垂着眼笑了声: “这就是要跟你交代的顶重要的,这人特殊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会找外面大夫看。” 姰恪嘴角几丝戏谑僵了僵,转过脸看着他,眨了眨眼。 “几个意思?我这感觉不太妙......” 江四爷面色很淡,“为避免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,去了蒙上眼,不该看的别看。” 姰恪嘴角彻底耷拉下来,木着脸看他,半晌没说话。 江四爷默了默,而后又压低声补充了句: “也可以偷着看一点儿。” 姰恪没好气,“那我到底是能知道,还是不能知道?你说话能不能有个准儿?” 江四爷眸色暗晦,捏着烟蒂抽了一口,摇下车窗,将烟蒂丢出去。 他斟酌了两秒,沉声说: “...这是又一件事儿,关于刀头堂这点古怪隐秘的东西,爷一直想探手查,难得有这么个机会。” “他们有点别的背景,某些比较神秘的传承,致使他们内部几大堂主之间的关系,很坚固,无从突破。” “必须要弄清楚那点神秘是什么,摸出他们的底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 说白了,军政府要防备反目那日,最好有兵不血刃就能击碎刀头堂的柄子。 毕竟两方之间,灰色利益太多,不好闹得兴师动众,过于血腥。 姰恪听得心很累。 他很不想去掺和今天这件事,但人在贼船上,没法说不。 * 一刻钟后,洋车停进韩五爷的宅院。 夜色已深,庭院里被清白月光铺了满地冷霜。 韩五爷亲自出来接人,身边只跟着一个纪沐笙,除他之外,四下无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