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说明他已经请了很多大夫来,但都于事无补,真是不得已,才请到的他。 姰恪默了默,斟酌着说: “...这位夫人的脉象,跟那位傅小姐,也尚且有所不同,傅小姐是先天不足,体质羸弱,这位夫人是积郁成疾,拖垮了身子。” 顿了下,缓声宽慰韩五爷: “有一说一,恕我直言,她不适合养下这胎,即便我尽力帮她调理,她放宽心,身体若能好起来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 “但只怕,这孩子生下来,不会太康健,大概率也可能养的艰难,你要想好,做个决定,或是心理准备。” 他是大夫,把可能发生的后果跟人家讲清楚。 至于治不治,保大还是保小,是人家的事。 怎么治,才是他的事。 屋里静默了许多。 纪沐笙眉心拧得死紧,他看了眼神色暗晦莫测的韩纪岁,又看向躺在床上的人。 “我要生下这个孩子的。” 却是那女子先开口了。 韩纪岁和姰恪齐齐转过脸。 韩纪岁一脸复杂,“珊珊...” “我要生下他,我会养好身子,刀头堂难道还养不活一个孩子?” 姰恪面对这样的话,很冷静的插声: “有时候,不是养得活养不活的问题,而是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,一生羸弱药石不断,也会很受折磨。” 他见得多,自然也就看得开。 但那些看不开的人,一般也都不听他劝。 女人还是很坚定,“我要生!” 姰恪就不再多言。 韩五爷转脸问他,“她的症状,姰大夫也清楚了,你方才也听见,她什么都吃不下,喝水也吐,汤药更甚,所以我想......” 姰恪抬了抬手,“制成什么药丸,我都不在话下,但要确诊,得望闻问切,只摸脉,拿不准。” 韩五爷微怔。 纪沐笙没忍住,失笑说: “那你进来时,还蒙什么眼?” 真是那句话,多此一举。 姰恪语气理所当然,“他让我蒙,我只能蒙。” 纪沐笙,“......” “不过话说回来,有好处,我不记得这位夫人住在哪个院子,过后随便你们把人送去哪儿吧,这趟全当我没来过,你按时到我医馆来拿药就成。” 韩五爷也失笑,笑罢,上前亲自替他解了蒙眼的布条。 “行了,别弄那些没用的,快做正事。” 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