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此刻,亲眼目睹如此可怕的一幕,她心中那一丝旖旎幻想彻底破灭,取而代之的脊背上一阵阵强烈的寒意。 那是什么东西? 那是什么东西! 那些母神经文里提到过的,最残暴的魔鬼“拉莱耶”,似乎也不过如此了! 不仅仅是心灵上的恐惧,爱莉发现,就连身体也喘不过气来,衣服好像在攻击自己,想要将自己绞杀! “咳……咳咳……救……命……”求生的欲望下,爱莉视线模糊,向之前侵犯自己的男人伸出的手。 徐束见状却是司空见惯,随手扯松她的衣领——这女人刚才不识好歹去直视窄袖观音的眼睛,遭到反噬。 “呕~咳咳!谢,谢谢!”爱莉跪在地上,干呕不止,吐出些乳白色酸水。 徐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,撇撇嘴,将窄袖观音重新挂在腰间,用衣服盖住。 经过试验,“阿芙罗狄忒智齿”倒确实可以使用了,而且威力不差。 但是他难免升起一个疑惑。 既然我能把敌人打至跪地、强制他们对小玉佛露出笑容,还不准他们做出防御举动,那我还用这智齿干什么? 直接锤死他们不就得了! 这东西的“仪式”启动手段,简直就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! 当然,也不能说完全不能用来越级对战。 就好像对阵史蒂夫那次一样,可以先被敌人打死,然后在敌人自以为获得胜利、放松警惕不再防备、露出会心一笑时,就可以成功反杀了…… 听起来好像完成条件也不是那么容易,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,首先你要学会挨打死了却又没死,这个条件就已经卡死了绝大多数人,不是每个职业都可以像“恶魔”那样能够血肉重生的。 “嗯,假设是在遗迹之中,我倒也可以做到。” “除此之外,也不是非得装死,其他也可以有办法诓骗对方放松警惕……” 徐束默默自语。 一抬头,看见爱莉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在看着他。 “看什么看?你技术不行,我不是很满意。”徐束说。 爱莉眼睛瞪大:“我……” 不等她说完,徐束摆摆手打断道:“看在大家有着老乡交情的份上,放你一马。不过事不过三,下次再看到你弄个邪教的名义招摇撞骗,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 说起这事,徐束也有点无语的。 他本来听那些路人说什么“黑暗母神教会”,还以为真是遇到了当初苏姬·赫雷拉那支黑贞学派类似的组织。 谁知道摸进来一看,好家伙,这爱莉摆的神像根本是假的。 这是个假的邪教组织! 正义如此,徐束才愿意放她一马,毕竟是老乡,多少有点情分在。 只不过,教唆他人导致命案发生的事情,自然有人要承担后果,比如这个教会里的三个来自蓬莱当地的活修,就成了替罪羊。 至于爱莉,她已经付出了代价,并且做出了救赎——那个被教唆而刺死的路人,在她的治疗下,已经恢复过来,修养几日便能无碍。 这就是身为“修女”带给她的优势,只要人还没死透就有补救余地。 “你愿意,放我走?” 爱莉则是看着徐束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。 徐束冷哼一声道:“怎么,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滥杀之人么?” “额……”爱莉看着地上的尸体,呐呐张了张嘴,片刻后点点头,“感谢你不杀之恩,我以后肯定改过自新,不骗人了!” “你最好是。”徐束没多说,开始自顾自摆弄起地上几个干瘪的尸体。 爱莉欲言又止,最终什么也没再多说,抱紧肩膀,从后面紧窄的通道挤进去,快速逃离。 现场,在徐束拿起块小木头当做刀,把三个“活修”的尸体腹部皮肤画破,写下一个大大的,“X”字形,看起来又恐怖,又充满了象征意味。被他摆出了特殊的姿势。 ——他这是在模仿“灭活会”行事后的痕迹! 当然,正统的灭活会,其实不这么简单,他们会将受害者的腹部活剐剥开后再缝合,就好像荒野上那些被鬣狗掏空内脏的羚羊似的,用缝合后的疤痕来写这个“X”字。 除此之外,他们还要将受害者的双腿扭成八字形,向两侧分开,留出中间一道长长的干涸血迹,寓意为“养诡反噬、诡从腹中破体而出”。 最后将两条手臂关节也进行多处扭曲,在肩膀两侧做出一个“W”形,寓意为“罪恶者的自我救赎”。 总之,如果是灭活会的人来做,现场会血腥、可怕得多。 只不过徐束觉得这有些过分了,不符合自己光明的、伟大的“废土救世主”形象,简单点就得了。 况且证明身份也不用这个。 他反手在墙壁上留下龙凤凤舞的一行大字: “新历十八年末,吾行至波妞集,除邪教团伙要犯,救受害无辜若干,惩恶扬善,正道永昌——征服王,喻鸣銮!” 做完这一切后,徐束清理现场自己的痕迹,满意离开。 他在废土上又转悠了一大圈,最后于安全区北边一个小城里真身出现。 下午五点半,他坐上返程的列车,返回家中,顺便在路上买了一件女孩子可能喜欢的小玩意儿——一个价值1200块钱的小挎包。 今天是周末,妹妹回家,许久不见,徐束甚是想念,正好拿这个作为礼物,巩固一下兄妹亲情。 晚上,徐束难得清闲,和家人一起过了个“跨年夜”——今天是12月31日,新历十八年明面上的最后一天。 他早早修炼,做完吞噬两颗侵蚀结晶的日常,便返回房中。 今晚难得,徐束抱着猫猫和妹妹一起睡觉,分外温馨。 养父母是亲眼看着徐束进了周诗雨的房间,互相对视一眼,最终什么也没说,悄悄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,咔嚓一声,锁上了房门。 这意思,似乎不言而喻了。 当然他们其实想多了,徐束根本没有那种过分的想法。 他是像小时候那样,和周诗雨一人睡一边,各盖一床棉被,厚厚得裹起来,就像是两只小熊。 周诗雨给他讲这一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,徐束默默当个听众。 睡到后半夜,徐束在升格驱动的微微震动中醒来。 打开一看,新娘谢小婵发来消息: “人已齐了!准备出发,你何时有空,等你过来东极区集合?” 徐束看了看旁边妹妹和猫猫抱在一起的睡姿,嘴角一翘,回复道: “就在今天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