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毕月坐在病床上,一手揉着心口窝,一手挠了挠脖子上的纱布边儿。 这给毕月心痛的。 楚亦锋离开的当晚,她梦见有人脸蒙黑布蹲在她床边观察她,她也就是忽然惊醒,都没到这个程度。 可今儿个清清楚楚地梦见钱不见了,那可比有坏人闯进来要后怕多了。 做梦梦的啊,跟真事儿似的。 说是她娘财迷,走一步把钱带一步的都装在身上,结果她要急用钱,她娘怎么都翻不出来了,连裤都拆了,还是没找到! 挠完刺挠肉了,毕月抹了把脑门上的汗,大脑彻底清醒,也反应过来了: 她娘那裤里塞不了几个,真丢了也不碍事儿,要是把存折藏裤腰里,那她去银行补办存折也就完了。 不过,钱串子毕月还是心堵的厉害。听着她小叔的呼噜声,扭头看了眼月光。 “唉……”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。 她娘天天各种大炖菜轮番上阵,虽然不咋好吃吧,那也不该还是这么瘦,可见就是休息不好,记忆力也有老化的迹象。 毕成动了动,迷迷糊糊哑着嗓子问道: “咋啦?姐?又做噩梦了?” “这梦才吓人呢。” 毕成无奈:“姐,赶紧睡吧,没暴徒啊。昨晚你陪我说话都没睡好。” 毕月刚要再小声唏嘘几句,就听到啪嗒一声,刚才还在打呼噜的毕铁林,拽大灯绳,屋里顿时通亮。 突然的亮光,毕月赶紧捂脸,从手指缝里看人。 毕成干脆一把拽过被蒙脑袋上,慢慢适应亮光后,才露出大脑袋。 临床李病友走了,这病房彻彻底底成了毕家的天下。 毕铁林双手搓了搓脸,两条腿一盘坐在那: “你们两个就不睡觉吧。连着两宿了,咋那么多话?我看明天月月出院,大成你还跟谁唠?” 毕成冤枉啊,今儿可不是他发起的。虽然昨天确实是他拉着他姐谈心的。 不谈不行了,他这么好脾气的人,都快要躺疯了。 吃喝拉撒睡,都搁床上,再好脾气的人也得烦躁。 借着她姐问他“最近为啥这么欠登儿?”,他赶紧抒发一下他住院的感受,那一聊指定往痛快了说,自然没注意时间。 毕月打岔,只是打岔的话题比较惹人心烦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