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来,丫头,揣着买好吃的去。” 五十块钱,小娃娃哪会,是变相的给孩儿她妈。 许小凤一把抢过钱:“付大哥,可使不得,你快拿回去。你能来串串门,我就挺高兴的了。”边说边拽付国裤兜,付国往后躲着,两手推着许小凤的肩膀: “给孩子的,不是给你的。给你就拿着,可别跟我撕吧,我这不是有钱嘛,以前没有没碰上也就那么地了。” 许小凤急切地说着不行,激动的、两手撕吧的也挺累,圆脸发粉,胸脯起伏不定,着急把钱塞回付国裤兜,付国再一躲,一拉一扯间,女方的手就碰到了凸起的地方。 “我们真不能收……”许小凤感觉到了,她僵在了原地。 付国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,刚被许小凤碰到的某个地方,居然不合时宜地一激灵。 他侧着身,掩耳盗铃般假装站姿就那样,两手挡在裆前,涨红着一张脸,厚嘴唇蠕动着,却说不出一二三。 许小凤心跳的厉害,小巧玲珑的她,仰头看着付国,也有点儿紧张: “那啥,那啥……付大哥,正好你来了,我家那桌子面活动了,能不能给我修修?” “嗳嗳!”付国反应过来了,赶紧奔人家后院去,还假装一本正经,打商量道: “快把钱收起来。听话,啊?” 修桌子,对于农家汉来讲,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。 付国干活利索,三两下就修好了,但许小凤动作更快,她端着茶壶和新买的水杯也到了后院。 “家里就剩点儿茶叶沫子,付大哥别嫌弃。” 付国笑的憨厚:“嫌弃啥?等下回我来,给你拿点儿好茶,我那也都是别人给的。”滋溜喝了一口,挺烫的水愣是喝出了点儿甘甜,遥遥一指说道: “这开春雪化的稀溜的,别孩子搁院子里跑卡跟头,我给你那冰溜子都刨了吧,就手的事儿。” 有时候,有些缘分啊,似乎不需要说的太明白,彼此心里明镜的,一次偶然,就能开启心门。 在付国甩开膀子刨冰的时候,许小凤的闺女也到了午休时间,许小凤干脆就站在院子里,付国的身前身后陪着。 男人干活累的满头大汗,女人拿着毛巾递过去,柔声柔气地说着家常磕,说着她知道自行车店里招伙计,她没去,因为她不想让付大哥为难,她说付娟膈应她,还怕嫂子多想。 付国呼哧带喘地安慰道: “那孩子被她妈惯坏了,别跟她一样的。” 等付国干完活一回身,许小凤踩秃噜脚了,一个后仰就仰进了付国的怀里。 “付大哥……”心里有头小鹿乱撞。 乱了方寸的还有付国。 他明明扶起该撒手的,可他本能地紧搂了一下,等他意识到了,脸色慌张松手背转身。 许小凤心有不甘,心里骂付国完犊子,嘴上却说道: “哥,能陪我唠会磕吗?行吗?” …… 毕金枝在家越对账越来气,尤其是听到她婆婆在院子里,拿着锤子凿着鸡架子的声音,更是心烦的要命。 她站起身围上丝巾,将账本啥的,往皮包里一塞,蹬着自行车去了店里。 毕金枝皱着眉头问新雇的伙计小于:“你付哥呢?一直没来店里?” 啥酒啊?喝的假酒啊,一喝喝六七个小时! 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愣愣道:“没啊。不是去屯子了?回来啦?” 毕金枝连口水都没喝,不是好气的踹了下脚蹬子,又蹬车奔饭店去了。 大老刘饭店里的伙计比小于还愣头青。 “刘哥,俺家付国呢?还喝吶?让他麻溜给我回店里!我找他有事,一天天的,就知道喝酒!” 小伙计嘴快:“早走啦!” 大老刘对着小伙计的脑袋,上去就是一撇子,打完才转脸冲大门口的毕金枝笑道: “别听他胡说,俺俩一直搁后院喝来着,他知道个屁?弟妹啊,大国刚走,你俩是不是走岔道了?” 刚走?这是喝多少啊?毕金枝狐疑地瞅了瞅嬉皮笑脸的大老刘。 她坐在店里的沙发上,静等着,看着时钟上的指针指向下午四点半了,听着对面街上卖馒头的叫卖声,坐不住了。 而此时,毕金枝怕的情绪大过了其他。 她怕孩儿她爹喝多了,再摔倒在哪没人扶,万一深一脚浅一脚掉壕沟里呢,要不然这人怎么没影子了呢? 春风刮着毕金枝的脸,她蹬着自行车挨条街寻找,碰到认识人就问一句,看没看见她家付国?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