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灯,早早灭了。 没一会儿,呼噜声响起。 黑暗中,毕金枝的脸色很不好看。 又饿又气,心口还有种说不出的憋闷,她扭头盯着付国的后脑勺。 夜深人静了,她想起来了。那大老刘,那不就是撒谎吗? 付国来回蹬车回屯子还得四个小时呢,她找去那会儿,那大老刘咋说刚走呢? 再说了,付国啥时候碰见的徐老三,说是跟人牛车去了,那咋回来的?他那自行车可停在饭店呢,当她瞎啊? 毕金枝望着棚顶,深吸了口气。 越琢磨细节越觉得不对劲儿,总有第六感提醒她,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儿。 又侧头继续盯着付国的后脑勺看,心里嘀咕的要命。想象力大开,甚至有收不住闸的趋势。 毕金枝就琢磨啊,前个儿因为盖房子钱,他们两口子闹了个半红脸,半夜付国钻她被窝,她一脚接一脚地给他踹了出去,没让他得逞。 昨天付国又去了毕家屯,一宿没回来,搁那住的,顺便烧屋子熏炕。 可今儿个呢,他居然消停睡觉了。 虽说他俩是带气儿进的被窝,可是以她多年对付国的了解,那没皮没脸的劲头,那事儿恨不得一天都不能停,比起以前,这点儿矛盾算啥? 三天没到一起了,他不着急他睡觉,他咋不对劲儿呢? 毕金枝眯眼改盯着墙。 想起女儿说的,想起弟弟举的例子,弟弟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在耳边一样: 姐,我连我自个儿都不能保证,你咋那么相信我姐夫? 毕金枝咬着下嘴唇上的皮,想着想着忽然握紧拳头,大力地捶了捶心口的地方,那里已经不是郁结了,而是堵的要命。 她觉得连想象都不能想,只要一想到她男人万一外面有女人,背着她偷摸联系,那手摸别人,对别的女人笑…… 毕金枝再次捶了捶心口窝的地方,她真怕凭空想象就能给自个儿憋死。 可动了心底那个想法了,毕金枝就跟忽然开窍了一般,越琢磨越心慌。 急脾气的毕金枝,赶紧对自己叫停,可一侧头,听到身边鼾声如雷,气不打一处来啊,对着付国的被,上去就是一脚。 “嗯?啊?咋的了?”付国慌慌张张被踹的惊醒,迷里迷瞪地扭头看了过去,眼中还尚未清明。 毕金枝咬牙切齿,午夜时分,在毫无光亮的屋里,用着阴森森地声音警告道: “付国!你最好别有肠子,你要敢学别人似的,给我整扯犊子那一套,我给你**剪掉了扔狗窝里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