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毕月给毕铁刚问沉默了。 毕铁刚用着迷离浑浊的目光,看着路上匆匆的行人,麻木地蹬着车。 孩子认了死理儿了,就可楚家干上了,他可咋办呐? 她不吃亏儿,她难受。 她还长大了,他又不能绑着她。 毕晟看了看他姐,看了看他爹的背影,忧愁地叹了口气,连蹬几下追上前: “爹,你腿疼不疼?” “爹,我带我姐吧?还得蹬十来分钟吶?” 毕月一直微低着头。 再次回家,她心里有点儿打怵,还有点儿没脸,而更多的是,她怕。 怕她娘指着她鼻子重复她爹的那些话。什么怎么就住楚亦锋那了?她说实话顶回去,会吵架。 还有干嘛去了?要不要个脸?跟一个男的就那样出去玩了? 或许,毕月觉得她娘见她的第一句还很可能是: “你不是嫌我们一家是累赘吗?你还回来干啥?!” 想了很多。 离家那天,也觉得从自己家到楚家,距离真远。 以至于真到了家门口,听着狗蛋儿扣响大门那一刻,毕月还没反应过来。 刘雅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:“来了来了!” 毕月心一紧,眼神落在他爹手中拎着的那个皮包上。 毕铁刚推车进院儿,狗蛋儿紧随其后抬着自行车大梁过门槛。 而那对儿母女俩,一个门里,一个门外。谁也没看谁。 毕铁刚是刘雅芳给骂到学校找的毕月,她能不知道毕月逃课吗? 逃课这俩字,在刘雅芳几十年如一日的观念中,这是学习好的孩子不能犯的错误。 去哪了?干啥了? 住在楚亦锋家里,你是个大姑娘家,虎不虎? 吃没吃亏儿? 她揣了一肚子话。 没有听到毕月叫娘,刘雅芳两手紧扣住,指甲抠着手心,咬了咬后槽牙,嘴都张开了,又咽了下口水,最终扭身往里走时,只不带好气儿地说了句: “痛快进屋洗手,那面条都快要坨成一团了,一个个的,可有功了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