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儿媳妇这样子装得,可真是能上戏台子了! 他住院前前后后十天了,任东升总共来了一次,还一副推脱事情的样子,连医药费都不肯帮着垫一垫先还给秦凝; 而现在,却又来这里演戏,无非是猜着任阿山回来了,过来做给任阿山看看,他们是孝顺的,然后再谋算一下,今后任贵均出院回家了,究竟以照顾任贵均的名义,能从任阿山那里得多少钱罢了! 他一眼,就看穿他们的骨水! 唉!这对夫妻,怎么年纪越大,越来越不要脸了呢! 可偏偏的,谁又叫他没有亲儿子呢? 唉!真是郁闷! 而任东升,跟在老婆身后,也站到父亲的床边,哭丧着脸,和任阿山打招呼: “姐姐,你回来了!对不住,我没有顾好爹,我日日出工,秀娟也日日出工,我们不出工没有办法啊,想不到爹就跌了一跤,姐姐,你骂我吧!” 任阿山其实是个憋不住气的,但对任东升一家,向来她都是憋着的,憋成内伤也都憋着。 这几日,她已经从父亲和儿子的嘴里,把父亲从跌伤、到住院的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。 一想到父亲伤成这样,任东升家一点也不照顾,只想着怎么推卸责任,等她回来付医药费,她就心头火气。 可她也知道,自己呆不了几天,最终父亲还是要靠任东升夫妻伺候,那她就算脾气再火爆,她都没敢让自己发脾气,还是想要忍着的。 但这回,父亲说了,有个叫宝生的孩子能留在家里帮忙,秦凝已经把今后的钱怎么出都想好了,是个长久之计,这一点,任阿山很满意秦凝,真心感激。 有这一点当底气,那她对任东升一家,便不用太顾忌,有些话,也是能说一说的了,省得这对夫妻永远的拿捏她,算计她。 现在的问题是,即便任东升家这么不堪,但父亲的心里,终究顾念着这么多年的父子情,不想一下子跟任东升弄得太难看。 所以,这几天老父亲一边吐槽,还一边跟任阿山讲,只要任东升一家态度好,肯承担些作为儿子的责任,那她说他们几句,也就算了。 毕竟还是一家人,且今后老父亲百年之后,按照当地的风俗,必须得有孝子贤孙摔盆带孝的,没有儿子带孝,死了就不安生。 活着的事都指望不上了,还指望死了的事? 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啊!可这就是老人最后的执着,有什么办法呢? 任阿山只好为了父亲絮叨了很多遍的这一点,把涌到喉咙的破口大骂缓缓收住,冷着脸说: “噢,东升,你一来,就叫我骂你?我为什么要骂你,你说给我听听。” 任东升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形,见秦阿南和许良保也在,他也不好把事情像之前和成屹峰讲话那样,全部推脱在秦凝秦阿南身上。 他就支吾着说:“我……忙着出工,没顾好爷。” “就这个?” “就这个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