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江山图-《一品凰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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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乐有一瞬间的呆滞。刚刚司伯言拿碎片时,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手掌,软软又凉凉的触感,十分舒服,似乎也划过了她的心头。
“嗯?”司伯言轻哼了一声,抬眼看她。
常乐瞬间清醒,压下心里的躁动,再次翻脸,不悦地从他手上夺过碎片,闷声道:“这是我同亡夫的定情信物,圣上觉得呢?”
说完,她直接起身,从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囊袋,把所有的碎片都放进去,一拉抽绳,是满满的一包。
司伯言想起怀王似乎也说过这件事,跟着常乐后面站了起来。
“上次已经碎了一个,这回最后一个也碎了。”常乐说着说着,就有些难过的意味儿,“以后再是没镯子让我戴了。”
百里大爷以后还能呆在哪儿啊?该不会一辈子附身在十里身上吧?
司伯言闻言,缓缓地打开扇子,里面的墨迹已经大片大片晕染开来,就像一块块污点,再也没有从前的模样。
“这扇子,是当年父皇赐给朕的。”
常乐拧眉抬头,发现司伯言不知何时已经陷入哀伤的氛围里,神情忧郁地盯着扇子,倒是有些戳人心坎儿。
常乐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两步,暗道:皇帝这意思,是不是,他弄碎了我亡夫的镯子,但我的人也弄坏了他父皇的扇子,情感相同,操作相同,两清了?
这么一算,好像是能两清。如果百里大爷没什么事儿,常乐也是不怎么生皇帝的气的。毕竟,这都是意外。
如此想着,常乐有些犹豫地往皇帝面前靠了靠,看看画又被毁成什么样了。
这么一看,常乐已经不忍心地捂上了眼睛,真的是惨不忍睹!试探着又看了一眼,觉得心又疼了一倍。
“看来真的是命中注定。”常乐抿唇道,“越是贵重的,越不容易留住。”
司伯言的神情凝滞了下,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,撇眼看她,已经没了对玉镯子的心疼,不觉有些怀疑她对自己亡夫的感情了。
也是,之前张长修百般欺负她,想必感情早就散了罢。
正感慨,却听低着头看扇子的常乐恨恨地来了一句:“可怀王的扇子成天被转来扔去的,怎么没半点事儿?真的让人嫉妒!”
司伯言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,再次表示赞同。怀王的那把扇子,当真是让人瞧着嫉妒的
!
“等一下。”常乐忽然道,眸光发亮,紧张兮兮地从司伯言的手中拿过扇子。
司伯言不知道她要干什么,狐疑间,已经将扇子交了出去。但见她伸手要去摸丰子善的名字和印章时。司伯言脸色大变,却已经来不及阻止,常乐的手已经按了下去,并且还揉了两下。
“你看!”
常乐抬起手,指着完好的名字和印章,伸出刚刚蹂躏扇面的食指,上面还残留着点点水渍。
“这个名字的墨和印章是不溶水的,晕染不了。”
司伯言这才恍然,怒气瞬间消失殆尽,激动地从常乐的手里夺过扇子,也伸手轻轻地抹了抹名字处。
但见扇面都湿透,上面的字却愈发的清晰!
“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常乐的这句话,正和司伯言的内心想法相契合。
哗!
司伯言还没反应过来,一小桶水已经从他面前淋下,正正好泼在扇面上,整个扇子全被淋湿。与此同时,司伯言身上也被打湿。
这一刻,司伯言是有些蒙的。虽说他也有这个想法,但常乐实施的太过迅速,让人猝不及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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