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,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 少年被箍住脖颈,哪里说得出话来,啊呀了好几声才被云长君给放开了。 “我说我说——”他重重的喘息着,满目惧色:“是大师姐,是大师姐做的,她用凤离师弟的性命做要挟,逼身中剧毒的凤歌师姐进了锁魂阵。” 笔直的身形踉跄欲倒,喉头一口腥甜涌出,喷了那少年一脸。 身中剧毒,锁魂阵。 剧毒虽然要命,可以青山派的手段,纵是身体死了,还能以秘法再次复生。 前题是,魂全魄俱。 可她入了锁魂阵...... 他揪着胸口的衣衫,忍着心脏的剧痛,目光再次落在满面血污的少年身上:“她死了,连魂魄也散了?”问出这短短的几个字,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。 少年摇头:“我不知道,大师兄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他并不知道那天大师姐要对付的人是凤歌师姐,等他知道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迟了。 孟静姝! “她不会死!”云长君起身,抬袖擦净嘴角的鲜血,提步往门口走去,“看住凤离,若有半点差池,你也不用活了。” 少年的身子颤了颤,抬眼去看床榻上的凤离,若不是大师兄及时赶到,护住了他的心脉,此时怕已经姐弟团聚了吧! 云长君像阵风般刮上了青女峰,这里是女弟子的住所,同门男弟子禁入之地。 云长君并不是第一次来青女峰,但却是第一次进入孟静姝的住处。 “孟静姝!”他站在小院中,俊面凝霜,眸光如刃般盯着那紧闭的雕门。 门被推开,青衣少女快步走出,垂眉低目的站到了云长君的面前:“大,大师兄,静姝师姐她,她不在。” “去哪了?”从他踏入这个院子,他便知道孟静殊不在,这里没有她的气息。 “说是跟掌门去玉山赴宴了。”青衣少女说着话,依旧不敢抬眼。 “哼——她倒是跑得挺快。”云长君盯着眼前的少女,突然伸手,两根手指像铁钳般钳住少女的下颚,迫她抬头看着自己。 “说,你们是怎么害凤歌的?” 少女的脸色越发的白,身子不由自己的抖了起来,下颚疼的眼泪直流,连挣扎都不敢。 “真的不关我的事,大师兄饶命。”她曾哭求师姐带她一起走,可师姐铁了心让她留下挡灾。 青山门上下,谁不知道大师兄的为人,表面和善好说话,其实是个笑面虎。 谁要是惹怒了他,下场绝对凄惨。 第8章 而凤歌,是大师兄最在乎的人,为了凤歌,他什么都敢做。 杀两个师弟妹算什么? 捏着下颚的手指又加了两分力,少女疼的几乎晕过去。 “还不说吗?” 少女一边哭一边哽声道:“大师兄,真的不关我的事,是静姝师姐和静鸾师姐做的,我,我也是事后才听说。” 云长君忍着心痛,咬着牙根,一字字问:“凤歌她,真的魂飞魄散了吗?” “没有没有,凤歌师姐并没有魂飞魄散——”少女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,心底涌现了许许希望。 果然云长君的手指立时就松了,水墨般的眸子紧凝着少女那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。 “说清楚!” 少女顾不得先擦脸,赶忙回他:“那天我听到静鸾师姐向静姝师姐禀报,说凤歌师姐的魂魄从锁魂阵中逃了出去。” 云长君大喜,可又觉得不对,锁魂阵乃是青山门的独门玄阵,十分厉害,凤歌怎么可能逃出去? “你敢骗我?”云长君手伸向了悬于腰间的短剑。 少女忙道:“没有没有,我真的没有骗你,是静鸾师姐亲口说的,说凤歌师姐逃了两魂三魄,我亲耳听到的。” 两魂三魄?难道,她用了剥魂术?她竟学会了剥魂术? 云长君的心里涌上狂喜,她竟能从这样的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。 喜不过一时,他心里又涌上了浓浓的担忧。 已经过去了三天,残魂存留的时辰最多就是三天,且残魂不能在白天出来,只能利用晚上的时辰找寻合适的身体还魂。 最重要的是,她是全阳女,一般人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与她相融。 除非找到和她一样的全阳女,就算不能夺舍,凭她的本事,至少也能寄体养魂。 凤歌,你现在究竟在哪里?为什么不入我的梦?为什么不告诉我? “孟静姝究竟为何要这么做?”云长君朝少女问道。 少女身子一颤,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云长君,“大师兄真的不知道吗?” “废话,我若是知道,还问你做甚?”云长君冷哼。 “因为你,大师兄,都是因为你。”少女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,许是太过委屈吧,她什么都没做,却被当成顶罪包,出气筒,受各种折磨。 “静姝师姐喜欢你,可你喜欢凤歌师姐,所以静姝师姐才会下狠心除掉凤歌师姐。这样,大师兄便有可能会成为静姝师姐的男人。” 这种话,若是换作平时,她是绝对不敢说的。 可是今天,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。 也许是重压之下必有勇夫的作用吧! 云长君愣住,心口的痛蔓延至全身,小师妹的话不断在他耳边来回。 原来,真正害死凤歌的,是他啊! ———— “我们明明亲眼看见那死丫头掉进了河里,顾嫂将她捞上来时,就跟死尸没两样,明明就是死了呀,怎么又活了?”宋福山和风大宝缩在屋角小声嘀咕着。 第9章 风大宝道:“邪门,这事太邪门了,要不要找个法师来看看?” 宋福山伸手便在他脑门上重敲了一下,“找法师不要钱吗?你有钱吗?” 风大宝苦着脸摇头,“输光了,买米的钱都没了。” 宋福山也好不到哪里去,都是一样的赌棍,口袋里从来都是积不下钱的主。 “从前风家人送钱粮来时,咱们还能藏下一些,可现在风家人不管这丫头了,咱们怎么办?要拿不到房子,我们也跟着喝西北风。”宋福山的目光扫向村西头,风柯和顾嫂就住在那边。 风家人说了,往后风柯的生死与风家人无关,也不再会送钱粮过来。 他们这才打上了那房子的主意,只要风柯死了,这房子就归他们所有。 虽不是什么大宅子,卖个几十两银子还是可以的,足够他们上一阵子。 风大宝突然咧嘴笑道:“福叔,这丫头断了生计,又是个体弱的,怕也熬不了多久。” 宋福山想了想,笑道:“也是,就风柯那三天两头生病的病秧子,如今没了治病的银钱,看她怎么熬过去,怕是熬不了几日就一命呜呼了。” 只要风柯一死,他们便有足够的理由将顾嫂给赶走,那房子就是他们的了。 ———— 凤歌看着桌上的稀粥野菜直皱眉,不是她贪嘴,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,必须吃些好的补养才行。 “小姐,风家已经两个月没送钱粮来了,咱们缸里的米所剩无几,攒下的钱都给你买了药。”顾嫂叹了一气,心里闷闷的难受,这样的日子,不知道还能熬多久。 她打小便被爹娘卖进了云家,跟着云家二小姐一起长大,学了琴棋书画,虽比不上小姐那般精通,却也算是有些才气了。 可这些,却在这小山村里半点用不上,若她当年学了女红,至少现在还能做些针线活贴补生计,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困境。 凤歌扭头看了眼外头的天气,今天的日头似乎不如昨天的毒辣,倒是可以出去走走,说不定还能赚点钱回来。 “吃饭吧,吃完出去走走。” 顾嫂看着小姐淡漠的面色,心里疑惑重重,她从前每每在小姐面前提到风家时,小姐的面色都很难看,那种愤怒之色根本就压制不住。 可是眼前的小姐,却像没听见般,面色波澜不惊,哪怕是一点点的愤怒都没有。 小姐究竟怎么了? 自那天醒来后,她就像变了一个人。 纵是心有疑惑,顾嫂依然没有多说什么,忠诚是她一生的信仰,无论小姐变成什么样,永远都是她的小姐。 吃罢午饭,顾嫂领着凤歌出门。 这是凤歌醒来后第一次出门。 前些天因为体虚的缘故,每走几步就会头晕,所以不敢出门。今天已经好了许多,她决定出去看看,看看这个将要生活一段时日的村子。 “顾嫂子,好几天没见你了,挺好的吧?”一个脸圆矮胖的妇人拎着个菜篮子迎面走来,热络的跟顾嫂打招呼。 顾嫂忙应:“挺好的,李嫂又去采野菜?” 第10章 妇人在顾嫂面前停下,面上挂着笑,眼神悄悄打量了凤歌一眼,乐呵道:“也不知是谁说风丫头病得不轻,我还想着去看看呢,没成想竟在这里遇上了,这风丫头哪里像个病人?也不知那些人在背后瞎嚼什么。” 顾嫂面上笑的颇不自然,“是啊,也不知是谁,总爱在背后乱嚼舌根,我家小姐可好的很。” 妇人眉峰微挑,唇角微不可觉的轻扯了扯,随即道: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呀?” 顾嫂指着前边道:“就随便走走,吃饱了消消食。” 李嫂的嘴角又是一扯,这次弧度大上一些,连顾嫂都看见了。 “哦,那你们去吧,我家可没你们那么好命,吃用都有人送来,我要是不出去采野菜,晚饭都没着落呢。” 李嫂说着转身要走,一直未出声的凤歌突然将她叫住,“李嫂子请留步。” 李嫂微愣,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:“你叫我?”这风丫头虽然一直住在村里,命比纸薄,心却比天还高,从来不将他们这些村妇放在眼里,更不会主动和她们说话。 凤歌点头,面色淡淡:“自是叫你。” 李嫂子转过身来,将凤歌上上下下一通打量:“真是奇了怪了,风丫头你竟然愿意跟我们这种乡野村妇说话?”这丫头自诩为风家大小姐,以为风家早晚会将她接回京都城享福,眼里哪里有过她们这些村妇。 凤歌对她的冷嘲热讽丝毫不以为意,这女人生了一对鬼眉,眉粗压眼心不善。还生了一张恶女相,口大露齿,人中短促,鼻短而低且鼻梁歪曲。 一脸的贫贱之相!她自然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。 “李婶子近日家宅不宁吧,是不是家里有人得了恶疾?” 李嫂面色大变,眼睛睁得老大,一脸惊恐的看着凤歌。 她怎会知道?这事村里没人知道,连与之一墙之隔的邻居都不知道,她怎会知道? 凤歌又道:“我看婶子你印堂暗黄泛青,恐怕不是简单的恶疾呢!若不尽快除解恶疾,恐怕会导致横祸突至呢。” 李嫂又惊又疑,这风丫头什么时候还会看相了?说得有板有眼的,也不像是诓骗人的样子,怎么办?是假装没这回事,还是请她去看看? 毕竟是个村妇,没有什么见识,也不敢随便作主,跟凤歌主仆随便应付了两句便匆匆回家去了,野菜也不着急去采。 “小姐,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顾嫂听得一头雾水,小姐是她一手带大的,琴棋书画都教了她,却从没教过她看相论风水之类的东西呀?这玩意连她自己都不懂呢。 凤歌心情大好,没想到刚一出门就遇到生意,看来今天晚上能吃一顿白米饭了。 “没什么,见她印堂发黑,似有凶兆,好心提醒她一句罢了。”凤歌笑了笑,拉着顾嫂继续往前走。 此书已经发布啦,正火热连载中,有兴趣的老铁们可以去看看。 书名是:鬼医重生:神秘夫君宠翻天 直接在书城搜索书名或我的笔名‘小小牧童’都能找到这本书。 第(3/3)页